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垩砂 生命

  从化学试瓶里产生的生命,总是美丽却短暂的,昙花一现,但无论是对于长寿的兽人族的砂糖,还是已经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阿贝多而言,这缥缈绚丽的一瞬总是那么值得纪念。

  “太好了,阿贝多老师。”砂糖努力抑制着自己兴奋避免过于失态,“这样一来,应该就可以推进下一步的试验了!”

  试错无数次,重复无数次。在极寒的龙脊雪山上搭建起小小的实验营地,以星点的火光温暖着身体。大概是环境使然,砂糖和阿贝多总是会下意识地比在蒙德城时靠得更近,似乎这样就能共享彼此的体温。

  阿贝多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稍微笑了笑,就当做是应答,随后开始记录这次的流程。平时砂糖做这样的工作会更多些,但这次在雪山上实在待得太久,长时间的试验与记录对砂糖的身体是相当大的负担,所以对寒冷更为迟钝的阿贝多包揽了大部分记录的工作。

  他虽然不太能感知到寒冷,但能感受到身侧的呼吸,也能感受到砂糖的发丝被风吹起来,有几缕正似有似无地触碰着自己的肌肤。砂糖踮起一点脚尖,相当认真地观摩着他的笔记。她的脸与阿贝多写字的那只手相隔过近,以至于隔着制服和手套都能描摹出砂糖呼吸的节奏。

  “啊啊、老师!”当砂糖红着耳根退后一步时,阿贝多才意识到自己看着她太久了,“不好意思,我打扰您写字了。”

  砂糖意识到自己的心跳过快了,凑近阿贝多时,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浅淡且干净,但是总能引起一阵悸动。阿贝多被贴上了太多的标签,天才、首席炼金术师、导师。只要在蒙德城转上一圈,对他的评价就足够勾勒出一个蒙德人心中所构建的阿贝多,以至于砂糖意识到对方是一个活生生的个体而不只是这些标签构成的概念时,感触更为深刻。

  ……阿贝多老师,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只要稍稍靠近一点,体温、呼吸、脉搏,能细微地感受到一切独属于一个生命的魅力。

  “阿贝多老师,您有想象过创造出更加长久的生命吗……?”看着试验记录末行记录下的存续时间,砂糖有些恍惚地问。

  “嗯……但生命不会因为延长而更美。”

  “是、是吗。”

  阿贝多偷偷地侧眼看了看她。从略微高一点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自己的学生看起来比正常视角下要更小巧,更柔和。砂糖会活多久呢?阿贝多在过去的人生里还没有如此近地同这一族接触——如此之近,甚至似乎还可以更近。

  实际上,阿贝多并不是不知道砂糖正在动摇。无意识的肢体接触变得太多太频繁,靠近时的体温升高得明显,呼吸也会变得急促。即使不认为自己具有性吸引力,但阿贝多的判断就是砂糖或许有些微动心。

  从原初开始,他被创造出来便不是为了坠入爱河,像普通人一样恋爱、留下自己的后代的。所谓的母亲在无数个实验品里做出唯一的白垩之子,将余下的失败品尽数埋葬在雪山的龙腹,堆积不知多少不合伦理的性命,如此降生的阿贝多,从最开始就承担了太沉重的因果,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他并不会清晰地记住这是自己活过的第多少年,总之应该是以百年为单位的。坎瑞亚炼金术的产物成为了如今蒙德的首席炼金术士,何尝不是一种惹人发笑的轮回。

  “砂糖,收拾一下器材,我们回蒙德城吧。”阿贝多说着,已经开始收拾临时书架,“这次的数据需要好好分析。”

  “好的,阿贝多老师!回去之后,我今天就整理出来。不过……需要多几组数据会比较好吗?”

  “嗯,当然。不过你现在需要休息。”

  平日里总是慌乱无措的砂糖,在收拾器材时却能展露出娴熟的身姿。她的制服是自己修改过的——当然阿贝多并不能说她什么,因为他自己改的比砂糖还要更甚一点——但砂糖隐约露出大腿根的短裙裤,还有稍稍勒肉的吊带袜,给人的感觉是轻巧的、俏皮的。

  “阿贝多老师?”

  “你可以叫我阿贝多,我们现在没有在做学术研究。”

  “啊、阿贝多老师…抱歉,我还是习惯这样称呼您。”砂糖收拾好器材,像小猫一样紧紧跟在阿贝多身后。二人循着火把缓缓下山,路程同往常一样,却显得格外漫长。

  “……阿贝多老师?”

  没有回应。

  “阿贝多……”

  她一次又一次呼唤着导师的名字,直呼其名时的声音愈来愈小,直到只有微弱的气音。太远了、距离太远了,尽管只是平日里在蒙德城时的正常社交距离,砂糖却觉得不够,而她也理所应当地为这种想法感到羞耻。想要更近,更近,肢体接触像烈风一样,只会把这种念头的火苗越吹越旺,一旦能够如此之近地接触,就会渴求更亲密的举动。

  不知道隔了多久,阿贝多才像是听到她的呼唤一样,停下来。他的思绪飘了很远很远,从诞生世界原初的小小枝苗,到不具有可预测性的未来,结果最后还是选择了询问砂糖:

  “要牵手吗?”

  答案是肯定的。砂糖羞红着脸,急促地向前快速迈两步,轻轻握住了导师的小指。

  很温暖,在雪山的寒风中更显如此。

  他们总是待在一起,研究创生之法。生命这个词总是给人感觉奇妙,但砂糖偶尔也会想,为什么不从最简单的生命创造模式里学习些什么呢?但随后意识到自己在想的事情有多么荒谬,她可耻地低下头。

  可是,阿贝多老师的体温是这样熟悉,而且近在咫尺,就好像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也会被接受。

  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啊。在虚幻的梦境里,与阿贝多唇齿相依,隔着手套感受抚摸,将滚烫的羞红的脸埋进他的颈窝,然而无论多真实的体验,她却始终无法在梦境里看见阿贝多的脸,醒来的瞬间甚至会在脑海里再三确认这个人的真实存在。

  而现在,不需要确认,她真真切切地在手的联系中感知着他的存在。

  “老师……”

  “嗯。”

  “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您……这是正常的吗?”

  骗人的,才不是一点点。如果可以的话想随时随刻都更紧地握住对方的手,如果可以的话想一生都拥有紧紧拥抱他的权利,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创造出生命,不是以炼金术的形式,不是以学者的身份,不是以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而是作为砂糖,去与阿贝多创造出小小的奇迹。

  “也许吧。”

  阿贝多并不想说什么准话。被爱上似乎不是一件难事,蒙德城的居民总是评价他沉稳、优雅、讨人喜欢,在长久的时间之中被爱上的事情也不计其数,但他也是第一次犹豫。因为砂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单纯的少女,在这个身份上有着一切值得被怜爱的特质:乖巧,聪慧,认真,执着,羞涩。她不应该被告知“你不应该喜欢某人”,除此以外也有阿贝多自己的一点点私心。

  生命就是因为有爱有私心才叫生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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